刚刚在车里的时候,沈诚就对他说了,那架琴,的确没有任何问题。甚至真的是,曹依萱想办法转了好几圈,托人从一位小型收藏家手上,花高价买到的。
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他没有想明白?
清浅月色透过窗帘,地板上的枝杈斜影移了好几寸,时翊才长长轻出了口气,把人往怀里又贴得紧了些,阖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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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没多久就是情人节。虽然安诺嘴里喊着“我也不一定要去人挤人的呀”,心里却是早就暗戳戳地惦记上了。
时翊知道她为了下月初的演出天天卖力练习,也想陪着她好好玩一天。
情人节前一天晚上,安诺洗完澡,甩着胳膊往床上爬。挺不要形象地把自己扑腾成了个大字型,嘴里还嘀嘀咕咕,“啊——累死了。”
时翊在床头看书等她,看见小姑娘这个样子,笑着搁下书,翻身坐到了她身上。
“???”安诺趴在床上,震惊了。撑着上半身就想爬起来。
时翊却伸手一把摁住了她的肩。
安诺就像个被人摁住触须的小虾米,扑腾半天也没能翻出水花来。
虽然身体被人禁锢住了,灵魂却没有,她的嘴还是能叭叭的,“时翊!求你做个人!!我都快累死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时翊憋着笑意俯身,凑到她耳边。磁沉嗓音暧昧不明,“就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