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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不比乡试,并非一个州县,乃是集中全国各地举人考试,人才济济不乏天才神童,若想脱颖而出,一个字:难。

而陛下给她请了三位老师轮流荼毒,明显是她的能力让皇帝娘感到糟心了。

在林清玉心虚之时,陛下似笑非笑,将御赐的金牌还给了她,据说,是侍女整理床铺时在枕下找到的,连同一封和离书……

使得林清玉的心情相当不美好,若不是记得小娘子多次叮嘱让自己早些去接她,这见鬼的和离书铁定要了她半条命,莫说安心读书,非得去连夜追上去才行。

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了小娘子的意图,八成是那日真生气了,且知晓陛下对自己不同,利用自己让陛下‘服软’罢了。

小娘子,她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愿意吃的。

一来,为防止陛下反悔,二来,林清玉自然也是向着娘子的,假装难过了几日,在陛下面前将戏做全。

倒是兰卿,也当真狠心,林清玉隔三差五派人送信给她,愣是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

林清玉便在这种一边思念一边读书的苦日子里渡过,虽然难熬,但还是过得很快的,转眼过了年,春闱便到了。

林清玉文章本就背的不错,在三位大儒指点下,对朝廷政治也耳熏目染,策问之类也没什么问题。

在春闱前几日,林清玉便被陛下出宫,送至一客栈居住,换上女装,对外,便是从余阳来的学子。

会试由礼部主持,考中了便是贡士,之后在殿试中便不存在落榜之说,只是名次会由皇帝重新安排,关乎着入朝堂的职位,未来能走多远几乎已经注定了。

三日一场,一共三场。林清玉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倒霉,第一天进场,就遇见了赵天德。

不过,赵天德不来找她,她也是要找他的,只早晚的区别罢了。

赵天德也认出了林清玉,推开挡路的举人,嗤笑着来到她跟前,“呵,这不是那贱人的病秧子夫君吗?本公子还以为你灰溜溜滚回林家村了,没想到换上女人皮出来了。说你病秧子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莫不是怂了,怂了就赶紧滚,”他目光肆意不屑上下扫着林清玉,“不然本公子报给考官扒了你衣服,让众位兄台好好瞧一瞧你这病秧子身下到底几两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