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点亮了屋里的灯,也将昏迷不醒的林清玉绑了起来。
有人给红儿搭了身衣服,多多少少让她体面些……
赵员外闻着满屋子的酒气,差点儿没气过去,压着怒气叫了几声林秀才,不见林清玉睁眼,噌的又站起来,“去端两盆冷水过来,给他醒醒脑。”
下人往她身上泼了好几盆井里打上来的冷水,还是没能把林清玉叫醒。
赵员外气得都快冒烟了,玩弄丫鬟便算了,可把人弄死了,这就太不把自己这个主家放在眼里了。
“先把人关起来,明日酒醒了再做处理。”
赵夫人不依,哭哭啼啼命人去报了官,林清玉当晚便被丢进了牢房。
阖府上下,折腾到了后半夜才歇下。
赵员外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脑子渐渐冷静下来,他侧过头问枕边人,“夫人,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林秀才的身板儿可不算硬朗,说难听点儿可不就是个病秧子吗?如何能掳走红儿害了她?”
“我怎会知道?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替他开脱?”
赵夫人带着气,噌的坐起来,低吼道:“男人再怎么弱也比女子强,他还饮了酒,可不就是头脑发热的野兽么。”
红儿虽是丫鬟,可也伺候了她多年,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更何况人……
赵员外被这么一噎,讪讪开口:“睡吧,明日再说……”
“如此德行有失之人,如何配给渊儿做先生?”
赵员外原想着算了,反正人已经抓起了。
可见她这般较真,非要跟自己论个长短对错,心里也不痛快了。
“你好好动脑子想想,一个醉鬼如何能绕过那么多下人把你院里的大活人弄到他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