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卿并不松口,外面的车夫大伯也开腔了,略显沙哑的声音传进来,“林秀才,你娘子说的没错,咱该考还是得考,考上了做大官才能不受人欺负,那个赵公子贼眉鼠眼的,我看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他顿了顿,又道:“今日这事老汉我是不会跟旁人讲,但你哥那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子这名声算是毁了,回村里人家也瞧不起,还回去干啥?”
这一下子算是戳到了林清玉的要害,她从兰卿怀里抬起头,抬袖抹了把眼泪,“那麻烦大伯了,我们还去余阳。”
“这就对喽。”
车夫笑呵呵应了声,调转马头,带着林清玉她们走上去余阳的路。
林清玉哭完了,面对着小娘子才想起尴尬,讪讪看了眼双眸含着浅浅笑意的小娘子,红着耳尖低下了头。她不再说话,兰卿也不再多言什么。
路上很是枯燥无味,林清玉不知不觉歪倒在包裹上沉沉睡了过去。
兰卿小心翼翼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厚衣服,搭在她身上,也跟着闭目休息。
日头偏西的时候,车夫停车用了点儿干粮,继续赶路。早些到目的,他便能早些拿到银钱,也能早些接下一桩生意。
只有到了晚间,实在看不清路才会停下来休息。
林清玉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车夫已经将马拴在了树上,生了一堆火,倚着树干睡觉。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她自言自语了句,疑惑自己从上午一直睡到了深夜。
兰卿轻轻嗯了声,捶了捶有些发麻的腿,她睡了没一会儿就醒了,怕惊了林清玉,一直静坐到现在。
林清玉睡太久了,头痛,嗓子也有些不舒服,喝了点儿水,总算好些了。
小娘子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小娘子,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