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开着。

这间单人间是来的时候徐贵英要求的……姜禾付了大部分的钱……后来还有没有要付钱的东西她就不知道了……算了，哥哥既然来了，他身上应该有钱吧。

“我走了，你休息吧。”姜笙疲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姜禾一愣，没想到哥哥在医院呆了一晚上。

随后是孙小雨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她的声音还很虚弱，又带着低低的哀求，“你等我妈过来在走好吗？”

姜笙说：“没这个必要。”

“姜笙……”一阵响动……孙小雨似乎站了起来。

姜禾皱了皱眉，昨天说是不能下床……这个姜笙……也不阻止。

他们两个人似乎还有话要说，姜禾也不好立刻进去，于是她靠在门边，想等哥哥出来再说。

姜笙很冷淡，他说：“我以为跟你说的够清楚了。”

孙小雨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不，你不能没有的是你父母，弟弟，还有……我家的公司吧？”

“姜笙……你不能这么说我……我不是的……”

“孙小雨，我来了一晚上了，到现在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你为什么住在医院吗？”

“……”孙小雨咬住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姜笙冷笑，似乎重新坐了下来，他停顿了好一会，这才说：“原本我不想说……也不想问你，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自从上半年你妈带着你弟弟住了进来，我才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小雨，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

“好……你跟小禾说你怀孕了，是吗？”

孙小雨没有说话……

姜禾听着听着抿住了嘴……难道真的没有孩子？

“那我问你，这孩子是你妈告诉你，你才怀孕的吧？”姜笙的声音又冷又清，还带着自嘲般的笑意，“我还真不知道你妈的嘴还有这个功能？”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