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喉咙里涌出血，呛的林岳无法抑制的咳出血水，扭过头看向何亦歌，挂着血的嘴角再一次勾起，令何亦歌再熟悉不过的笑，但这次却无法再安抚到他。

何亦歌努力的睁大眼，像小兽一样佝偻着背呜咽出声，好不容易站起来，刚走一步便摔倒在地，越急越乱，看到林岳看着他有些艰难的勾起唇时，眼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落下，热热的滑过脸庞，何亦歌最后翻滚着滚了过去！

终于靠近。

靠近后的何亦歌，张张手想揽起他的身体，却不敢碰，急急脱下外套，缠绕成一团按在汩汩流血不止的胸膛，颤抖着唇，眼泪氤氲了眼睛，啪嗒啪嗒从下巴无声坠落，一滴又一滴落进林岳的眼里。

虽掉着眼泪，但何亦歌并没有露出悲戚应景的表情，脸上满满的都是茫然和不信，垂眸看向地上的人。

忽然低头吻上林岳的额头。

唇柔软的覆在上面。

林岳忍不住眨了眨，暖暖的，有一滴恰好坠入他的唇内，闲而让人觉得微微苦涩的味道，林岳再也抑制喉中的血，在一次呛到，大量的血触目惊心的从口中汹涌而出，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胸口上的伤。

“还真是疼呐……”一句话说的颇为费劲，断断续续，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声浅浅，说罢，闭上了眼。

“不……要……”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