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歌对于顾德伦的存在无可无不可,和谁一起吃饭都一样。
这种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中午还会午休,热辣辣的天气,叫人寸步难行。
顾德伦等在厕所外面,久久没见他出来,心中生疑。
喊了一声,没应声,走近敲门。
“亦歌?”
没有人应。
顾德伦记起何亦歌还有一重身份,瘾君子,该不会是毒瘾发作,注射过多昏厥了?他一直不明白,看他手臂上的针孔,小小年纪就应该注射这玩意儿了。
一个看起来安静做事认真,为人真挚有原则的少年,怎么会误入歧途走到这一步?
顾德伦墨绿色的眸子暗明暗灭,不再多想,直接向后退了退,一脚踹开门。
果不其然,何亦歌坐在马桶盖上,背包内的东西掉落一旁,有一次性还未开口的注射用具,另一盒药盒则空空如也,本来身体就十分病态,加之满脸冒汗,浑身不由自主抖动让他看起来像只营养不良无人认领的小狗,因闭着眼,便看不到那可怜兮兮的眼神。
看那一地的东西,顾德伦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盒看了看,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忍得十分难受的何亦歌,将东西扔进包,然后一把抱起少年。
其实,药快没了,何亦歌早知道,然而压制身体毒瘾的药只有林岳那里有,想要,就必须回去,在没有找到那人之前,他是不会回去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最终也没有从背包里面掏出药剂,他想,这么久,是不是可以试着尝试脱离药物的控制?忍一忍。
顾德伦怕何亦歌乱动,细心的用安全带将人固定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畅通无阻的将车开到一所建筑恢宏光洁的医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