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完全放下心防的檀栒看起来人畜无害，瞪着眼睛一副懊恼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某种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终于能听出少女的声线, 但大概是习惯了低音说话, 檀栒的声音比普通女生要沙哑一些，比起清澈的泉水, 更像是发酵过后的红酒。

齐昂想起了半年多前在录音室里听她唱歌的时候。

如果她用自己的本音唱歌, 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檀栒听到齐昂的笑声, 有点挫败, 也不管那么多了, 直接问他：“刚才说的这些, 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虽然是问句, 但并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反倒像是威胁。

不过并没有多少威慑力就是了。

谁让秘密都是她自己主动说出去的呢？

说出口的话，谁还能让时间倒流咽回去？

檀栒的脑子里闪过了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流行语——“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啧。

齐昂回神, 轻咳一声, 甩掉自己脑海中因为走神而产生的思绪, 郑重其事的点头：“嗯，不会说出去的。”

檀栒叹了口气，垂下头：“但是这件事不可能瞒一辈子，总会曝光, 不过不是现在，到时候再说了。”

齐昂继续看着她笑：“嗯。”

“你可真能憋，如果是我，发现的当时可能就会问出口了。”

齐昂面不改色：“我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问的，这是你的私事。”

“但这对其他人算是欺诈吧？”

“我查过，你的所有个人资料上都没有标注性别。”

檀栒囧。

不光秘密被发现了，小动作也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