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长信对喜善的话没法反驳,硬着头皮,扶着碗底就给灌下去了。
灌下去以后,原本就煞白的脸色瞬间蜡黄了两分,长信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就这么靠着软枕出了神,又被喜善端来的一杯温水续了命。
这下总算是能说话了,止疼的药效虽然缓慢,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长信觉得这药喝下去之后自己身上都要松缓一些,不像之前那么紧绷着了。
他转脸看门外:"老赫还在忙么?"
喜善应声:"公子原本是守着你的,但是实在公务缠身离不得,下午些出去了就一直没有回来了,你今晚还得小心些,万一伤口要是感染起来发热了,只怕是棘手了。"
长信苦笑:"你盼我点好,别说这种话啊,我这儿还好好的呢,怎么就开始担心感染了?"
喜善抿嘴不说了,大概也是觉得确实晦气,心里担心也不想再给长信晓得,便点了点头,站起身再去给他倒杯水。
她往那边去,长信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慕容妤,声音虽然还虚弱,但是已经能听清楚了:"神医姑娘,劳你费心也在这里守着,长信欠你的恩情,一辈子都是记得的。"
慕容妤颔首说好,见慕容妤笑了,长信也勾了勾嘴角,一副宽心了的表情。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喜善念着慕容妤今天大量失血,便同她说这里有自己守着,让她今天早点休息,赫连硕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想来回来的时候肯定很晚了,知道长信醒了便好,应该也不会再过来了,免得夜深了打扰休息。
慕容妤知道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还要喜善时时念着她,便同长信嘱咐了一句好生休息,自己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