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硕撑着脸,风吹开帘子。外边的景色断断续续的印入眼中,他眼前总是飘闪过江玄子那双愤恨绝望,却又不得不在他这里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那种祈盼。
说不上来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但很快他就缓缓闭上了眼睛,稍作小憩。
巴鲁跟喜善跟在马车边走着,他盯着一飘一飘的车帘看了很久。但是看不见里边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巴鲁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到底还是忍不住,凑到喜善身边,小声道:"喜善,你说,公子真的会帮天道使做那事?!公子也舍得拿。。。拿姑娘那样啊?不得心疼死?"
喜善目不斜视,她一向知道巴鲁脑子不够用,却没想到这般不够用,这么多年跟在公子身边,武力值倒是节节攀升,智商却只降不升,看来悟性这东西的确是天生的,巴鲁天生便没有。
"当然是假的。"喜善回一句。
巴鲁傻了,愣了半响:"啊?假的?骗人的啊?"
他声音稍微大了一点,被喜善看了一眼,赶忙捂嘴又放低声音,心虚的往帘子那儿看了一眼:"不是吧?这。。。这也太。"
喜善半垂眼帘,片刻后又抬眼:"你都知道那样公子会心疼死,公子难道会舍得么?且活人血肉炼药之事,本就是不可尽信的,公子或许另有深意也未尝可知,总之,公子是不会拿姑娘犯险开玩笑的。"
巴鲁连连点头,知道喜善说的都对。
江玄子的想法和做法,的确不可取,若是公子不给点希望,指不定什么时候狗急跳墙对妤姑娘做出什么极端事情来,到时候公子定然要他的命。
想到这里,巴鲁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家公子晓得江玄子对妤姑娘藏着这样的心思,不直接消除后患,反而哄骗着江玄子上了贼船,是个什么意思?
瞧他家公子的神色,似乎还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