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家,只有天道使江玄子,和满门永远也过不去的寒寂。
马车突然剧烈的止住,惯性推动江玄子一下子前倾身子险些摔着,他的思绪被强行拉回,刚要上前撩帘子问问车夫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一秒就见有个人影钻进了车厢里。
顾嫮的面容近在咫尺,她抿紧了嘴唇,几日不见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江玄子怔了一下,随后快速后退身子坐回去:"公主,我是外臣,公主这般拦我马车还要同乘,于规矩,于纲纪,都不合适。"
他一开口就把顾嫮气得够呛,大婚之夜喝醉了酒,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想起自己干了什么事的顾嫮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骂自己是个笨蛋,连着好几天过不去心头的坎儿没出门见人。
今儿好不容易缓过口气出门散散心,打老远便瞧见了江玄子的马车,这一看便什么尴尬也顾不上了,想见他,身体不听使唤。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和勇气就上前拦了马车,随后便是熟练的钻车坐下,尽量忽略他张口就来的理法纲纪,在心头劝了自己一万次,忍住,定要忍住,反正这人也不敢真把她赶下马车去。
"街上走得累了,借你马车歇歇脚。"顾嫮左右拍拍江玄子车厢的陈设,一副仔细打量,将就能坐的表情,眼睛时不时瞥一眼正襟危坐的江玄子,看他一副想反驳又吃瘪的模样,心情大好几分。
两人沉默坐了会儿,顾嫮拽紧裙角,朝着江玄子那边挪了挪。
江玄子没动,也没说话。
顾嫮长呼一口气,抬起眼帘瞧江玄子:"江玄子,你以前同我说的话,可还做数么?!"
她目光炯炯,很是期盼他的回答。
江玄子楞了一下,从前说的话?
"不知公主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