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仪将马缰绳丢给流火,抬眸望着阿瑶道:“拆了就拆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流火一惊,险些被马缰绳绊倒,跟看见鬼似的,瞅了谢明仪好几眼。
阿瑶将赵泠往身后一护,跟老母鸡护崽儿似的,满脸警惕地瞪着谢明仪,还比划了手势。
谢明仪看不懂手语,但直觉告诉他,阿瑶嘴里没好话,偏头问赵泠:“她在说什么?”
赵泠坦诚道:“她说你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谢明仪:“……”
他直接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甚温和地笑道:“你叫阿瑶是罢,人漂亮,名字也好听。以后在府中,就当自己家便是。”
阿瑶跟吃了苍蝇似的瞪他,回头拉了拉赵泠的衣袖,又比划了一番。
赵泠道:“她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说,让你离我们远一点,她看见你就烦。”
谢明仪攥拳,眸色渐沉,可偏偏是自家妹妹,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捧在手心里疼宠着,要不然愧对了父母。况且,妹妹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不称职。
被骂几句又能如何。自家妹妹骂的,又不是别人家妹妹骂的。于是很快就释然了,甚至还笑着说:“你肯定饿了吧,我让厨房送晚膳过去。你都喜欢吃什么?”
阿瑶压根不想搭理他,瞪了他一眼,转身拉着赵泠就走。
回到牡丹院时,隽娘早便将晚膳准备好了。因为谢明仪一直以来冷落赵泠,以至于府中下人见风使舵,暗地里做事不规矩,送来的饭菜只是表面看着精致,可实际上淡而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