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是被杀死的。”埃伯坐着轮椅进了病房,仔细的看了杰克一会儿道。
这种事不需要埃伯说墨谦人也知道,他上前检查了下杰克,他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到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刀子割过咽喉,无论是角度还是指纹都证明,杰克只能是自杀的,再加上由于病房内监控器还没来得及安装,所以杰克的死没有任何的线索。
而昨天进入这个病房中的人都有记录在案,几个医生、护士、舒敏、陈清,所有人都没有嫌疑,因为杰克的死亡时间和所有人都错开了。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杰克?杀了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何必想得太复杂?他杀了那么多人,有人报仇也是正常的。”埃伯坐在轮椅上靠在墙边道。还是说恋爱中的人真的会智商降低,即使是aon院长都不可避免?
墨谦人洞悉一切的眼眸滑过每个角落,注视人们的视觉死角和思想死角,那往往的留下线索和被错过被忽略的地方……忽的,他目光落在阻挡住外面风景的窗帘上,米黄色的帘布,上面有一瓣微不可查的深黄色印记,藏在帘布起伏不平的花纹之中,叫人无法轻易看出来……
“怎么?”埃伯奇怪的看着那个窗帘,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墨谦人沉默了几秒,转回头看向病床上的杰克,神情淡漠,语气冷淡,“没事。”
说罢便转身往外走,埃伯连忙驱着轮椅跟上去,“回酒店吗?不介意的话,帮我推一下。”好歹他这一身的伤也是沐如岚打出来的。
“你的手也废掉了?”墨谦人走进电梯,双手插在裤兜里,瞧都不瞧埃伯一眼。
埃伯沉默无语的跟着进了电梯,“一点都不温柔体贴,你到底是怎么追到那位变态……”话语在墨谦人冷冷的眼神下转了个弯,换成了别的,“女人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好不好。”
“我如果对你温柔了,我就是变态了。”墨谦人语气无波澜的道,在遇到沐如岚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是什么东西,即使是现在,他对沐如岚的温柔也似乎是出于本能的一种行为,要他去想想自己怎么温柔了,一根毛线都想不出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恰好和正在等电梯上去看米娜状况的舒敏来了个面对面。
墨谦人神色不动,迈着步子走出去仿佛只是看到了个陌生人,舒敏怔了下,转头看着墨谦人的背影,“喂。”
墨谦人脚步顿住。
“保护好她。”舒敏说罢,转身走进电梯,墨谦人也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神色淡漠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埃伯收回脑袋驱着轮椅追上去,摇摇头,“还真是魅力大的不行呢。难怪fbi要留着你监狱里的那些人,如果哪天外星人入侵或者第三次世界大战了,估计他们会组成最强最变态最有魅力的一支杀戮军队。”
埃伯是个伪绅士,魅力十足的表面下其实是个疯狂的变态研究者,遇上墨谦人的时候会变身成半个话唠,半个遭人嫌弃的八婆。
墨谦人懒得理他。
……
酒店。
沐如霖给沐如森开了一间双人房,退了他才开了几个小时的房间,跟沐如森住在了一起,这样显然比较利于监视和控制沐如森。
沐如森心情不好,沐如霖同样心情糟糕,两人直到进房间都摆着个臭脸。
“砰!”沐如森把行李重重的扔到墙角,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目光阴沉的看着沐如霖,“到底怎么回事?!”
沐如霖此时也是破罐子摔碎了,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坐在床上,双手插进发中揉了揉,乱了一头头发后好像梳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神色阴郁的看着沐如森道:“怎么回事不是表现的很清楚吗?你爱姐姐,我也爱姐姐。”
“什么?!”沐如森脸色大变。
“真不愧是沐如森。”沐如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抓过床上一堆东西里的魔方,慢慢的转动起方格。
沐如森瞪着沐如霖好一会儿,“你的意思是,现在要跟我竞争吗?”根本没什么好惊讶的,双生子本来就容易喜欢上同一样东西,更何况从小就让他们那么喜欢的沐如岚。
“竞争?沐如森,你脑子里装的是豆渣吗?”沐如霖猛然抓紧了手上的魔方,冰冷的塑料,咯的他手指发疼,“我们是她的亲生弟弟,从来就没有竞争的资格!如果你执迷不悟,建议你去投胎生到别的家庭里去再来!”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懦弱吗?亲手姐姐又怎么样?到底有哪里不可以?只不过是流着同样的血液罢了!”沐如森握紧了拳头,指甲咯进掌心,他却毫无知觉,如果说放手就能放手,那还叫爱吗?!他就是执迷不悟又怎么样?如果真的可以去重新投胎他也愿意,只要那时候他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