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头一次这样开诚布公地谈心,感慨良多,又庆幸一切都尘埃落定。
云湛关心问:“那你现在确定没事了吗?毒解了吗?”
傅连溪嗯了声,“已经没事了。”
他说着,看着云湛,道:“还有一事,想请陛下同意。”
云湛道:“你我兄弟,不必这样客气。”
傅连溪道:“我打算辞官。”
云湛一怔,他惊讶问:“为何?”
傅连溪道:“如今国泰民安,陛下宅心仁厚,治国有方,朝中人才辈出,已无需我再做些什么。”
“阿溪——”云湛握住傅连溪手腕,急问:“你真想走?”
傅连溪轻点下头,“桑桑想去扬州生活,我答应过她,等所有事都尘埃落定,就带她回去。”
云湛自然舍不得放傅连溪离开,可他又如何不知,他和母后已经绑着阿溪太多年,这些年,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无论什么时候都挡在他们前面。他或许早已经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早已经厌倦了战场上的血流成河。
他心中不舍,却仍点了头,“何时走?”
傅连溪道:“就最近。”
云湛点点头,他想起什么,又笑问:“何时办喜事?”
傅连溪想起秦桑,眼里便有了笑意,“还没看好日子,不过应该快了。”
云湛端起酒杯,笑道:“到时我可要来喝杯喜酒。”
傅连溪一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