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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连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
身体脱力一般,他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空气中有清幽的草木香,他顺着窗户望出去,清幽的树林,阳光在嫩绿的树叶间跳动,空气中悬着阳光残留的尘埃。
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否则为什么没有看见秦桑。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哭?
他想得心中难忍,闭上眼睛,有泪水从眼角流出来。
他静静躺了一阵,听见推门的声音。
徐重慎端药进来,看到傅连溪仍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可眼角残留的泪痕,他惊喜得手中的药险些摔到地上,激动地喊:“师兄!”
傅连溪听见徐重慎声音,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缓缓睁眼,看向徐重慎。
徐重慎激动得快步走向他,他手颤抖着将药碗放到床头,拉过傅连溪的手替他诊脉。
他手抖得厉害,脸上却克制不住的喜悦。
傅连溪看他一阵,低问了句,“是我没死,还是你也跟我一起死了?”
“狗屁。”徐重慎太高兴,激动得骂了句,“老子活得好好的。”
他骂完又认真问傅连溪,“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连溪摇下头,“无事。”
他坐起来,穿鞋要下床,徐重慎按住他,“你刚好,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