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扬州路上要走好几天,幸好马车里舒适,秦桑坐累了就困,一路倒也不太累。
她其实很喜欢扬州那个地方,山好水好,流水潺潺。
在路上十来天,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
正值扬州城最美的时节,河岸边柳枝开出嫩芽,花开满城。
秦桑和傅连溪到了扬州时,就先去了千佛寺拜祭母亲。
去千佛寺的路上,傅连溪听秦桑说起,母亲因为身份低微,过世后也不能葬在皇家陵园,只能葬在皇家别院。
“父皇送我出来和亲时,告诉我,出了南国,我便是大秦的人,无论我大秦过得好不好,此生都不能再回去。”
“其实我也不想回去。”秦桑说着,去看傅连溪,又道:“傅连溪,你知道吗,我是在冷宫长大的,我出生时,有道士替我算命,讲我刑克六亲,对周围人不好,我父皇对我厌恶至极,将我和我母亲都关在冷宫。后来母亲过世,我就一个人待在冷宫里。”
傅连溪从未听秦桑说起过此事,他听得皱眉,往山上走的脚步停下来,他侧过身看着秦桑,握着秦桑的手,眼里有心疼,“为何没有告诉过我?”
秦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虽然在冷宫长大,但我心态挺好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开朗吗?”
她说着,又想到什么,忽然很认真问傅连溪,“就是那个道士说我刑克六亲,接近我的人都不会好,傅连溪,你怕不怕?”
傅连溪眸色沉沉,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桑见傅连溪只是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心中惴惴,紧张得下意识捏住了衣摆,她声音都小了一点,“你要是害怕……”
“秦桑,你把我傅连溪当什么?”傅连溪沉着眉目看她,不太高兴地道:“我喜欢你的人是你,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爱你护你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怕?你在想些什么?又把我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