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一些比较容易将内心想法挂在脸上的家夥,就没这麽幸运了。
非常倒霉,作为见鬼派的招牌存在,大家每每回忆起这件都要笑上好久,他只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憋屈。
那天月黑风高……
好吧,月黑风高是假的,最多不过是黄昏而已。只是地点实在太贱了,在公墓。
并不是专程来给刑蔚上香的,而是受远在法国的父母之托来拜祭某个在他出生之前就入土了好久的太奶奶,顺道给刑蔚带一束花而已。
他走向刑蔚的墓地,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哟,安晋臣啊,他居然会来啊。
真的很诧异。毕竟安晋臣在心里就是没良心的代名词啊,当年怎麽对刑蔚的,历历在目。刑蔚死了以後,他也像没事人一样,这麽多年过去了,难得他还会来看他。
这本来倒也没什麽。
只是现在安晋臣身後,站著一个人。
一个……怎麽看都……有点面熟的人……
或者说……背後……灵?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我擦,真的怎麽看都是刑蔚啊!
这里,另有一件悲剧的事实。那就是在刑蔚亲密的朋友圈里面,正在因为他的回归而掀起一阵惊愕、惶恐、欢庆和开party 的狂风巨浪的时候,正在法国开时装秀。
开时装秀不要紧,理论上无论人在哪,也不可能没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他的──但是,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这麽想,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不可能不知道的嘛!所以当然不用告诉他第二遍啊。
因而,其实并没有人告诉他。
於是,一片空白,纯洁得有如一张白纸一样的,刚回国就在某人的墓地,华丽丽地看到了某人本尊。
……眼不见为净。
咳咳,但是,都走到这儿了,现在掉头太明显了吧?
理论上冤有头债有主,刑蔚就是出来了,这也是来找安晋臣的吧。我以前没有哪点对不起刑蔚吧,应该没有吧──趁他睡著了把他画成狸猫,在他喝的水里放花椒和大料,抢了他的女朋友这一类的事情……这些都是狐狸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