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现在的安晋臣在一起,大概是深知不久就要分开,刑蔚并没有什么充分的满足感,却明显感到了一种非常厚重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幸福和辛酸。
幸福的来源,大概就是那种……以前的安晋臣从来不会做的小事。
就是类似贴心地给他煮杯牛奶,坐在床边看着他睡觉这样琐碎的小事,以前一直都是刑蔚在自作多情,现在,他终于也感觉到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了。更何况那个人是安晋臣呢?
要是能活下来,要是能永远留在这里,该多么……幸福呢?
「这个,」刑蔚正吃着早餐,安晋臣把一张便签纸往他面前推了过去:「这好像是昨天被塞进门缝里面的。」
一张便签纸,上面是三个人的笔迹。
「应该不是我看错了吧……」
「装神弄鬼。」
「喂!怎么回事啊?肖恒说看到「他」了?诈尸了?还是你从哪找了个一模一样的?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小子躲什么躲啊?」后面还有一个金发的气急败坏的涂鸦。
一看就知道,不是昨天那三个人的留言还是什么?
「也亏得他们这么用心……」
安晋臣笑道:「你的朋友们,从以前对你总是有些保护过度。不过……也是应该的吧,毕竟以前我对你……确实算不上好,他们全部都看在眼里,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