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阿九再次走上前去,小手柔软无骨的替夜帝将一旁的亵衣拿了过来,轻柔的替他穿在了身上。
再一次的感觉出她手心的柔软,似乎比后宫那些妃子的手保养的还要好,小小的,很软很滑,轻轻的自他肌肤上扫过,竟能带来一阵快感,她确实有一双好手。
一直在殿外侯着的柳大海,见夜帝走了出来,连忙恭敬的跟了上去,“皇上,回天御宫吗?”
“恩。”点了点头,夜帝颀长的身行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下。
“娘娘,你还好吧?”终于送走了那个冷君,阿九僵直的身子立刻瘫软下来,伺候他一个人,怎么比在第一庄看一天的帐目还要累?
“阿九,扶我起来。”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碧瑶冷冷的嗓音响起,目光无神,枯竭的容颜如同被风吹落的黄叶,凋零而寂寥。
“哦。”阿九走上前来,轻轻的扶起碧瑶的身子。
第五章 没有痕迹
目光轻柔的扫过碧瑶白皙的身体,雪白无暇?怎么会这样?突然间,阿九惊奇的瞪大了细小的眼睛,虽然很努力的要把一双小眼给睁大。
“怎么了?阿九。”穿衣的碧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迟疑的看向身边震惊的阿九。
目光自碧瑶雪白的裸体上仔细的巡视一遍,还是没有,阿九不相信的摇摇头,随即又瞄了一眼碧瑶雪白而挺立的丰胸,那浑圆而饱满的肌肤上真的是一片雪白,居然一点都没有……顺着阿九的目光,碧瑶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虽然在宫中,每次沐浴都是被宫女给看过,可从没有谁像阿九这般仔细的盯着她的身子看,那圆润的小脸就差没凑到自己的身上,阿九看的这样的专注,似乎想要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找出什么宝藏来。
“娘娘,居然没有耶?”阿九终于相信的点了点头,她已经找的很仔细了,从上到下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居然一个都没有看见,奇怪了!
被阿九怪异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碧瑶又怔怔的扫了一眼震惊不已的阿九,迟疑的问道:“什么没有?”
“娘娘,居然一个痕迹都没有,以前第一香的姐姐每次被他们给那个了以后,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为此我还问过火银星那个混蛋,他居然说这是正常现象,是男人在床上都会这样,不这样的就不叫男人了。”
阿九愣愣的开口解释道,可刚刚皇帝明明和娘娘已经那个那个了,可娘娘身上怎么这么干净,除了床单上那一抹血迹外,身子上竟然是干干净净的,一个青紫的痕迹都没有,难道皇上不是男人?
身子一个颤抖,立即否定的摇头,自己居然怀疑皇上到底是不是男人?这若是让皇帝知晓,阿九甚至可以想象他那阴沉的像死人的脸色会有多恐怖,而且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当然了,只所以会有这个疑问,最主要的是因为阿九实在很好奇这一个个青紫的痕迹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看起来好象是被人咬的,可每次她去问第一香的姐姐们,不是哀怨的瞅了她一眼,然后淡然神伤的离开,要不就是抿着嘴笑的贼贼的,可就是不告诉她,到底这痕迹是怎么弄上去的?
以她学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人咬的,可男人一爬到女人的床上,就会性情大变,退化成禽兽对着身下的女人啃咬一番吗?实在是太奇怪了。
恍然明白了阿九话里的涵义,碧瑶凄凉的笑了起来,无限哀伤的穿上白色的亵衣,床单上那艳红的处子痕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深深的刺进了她支离破碎的心扉中。
她已经脏了,不再是他口中那个冰清玉洁的小公主,没有吻痕不是更好?自己只不过是给皇帝暖床的工具,只不过是东韶国为了生存而送来的礼物,她甚至连阿九都不如,至少阿九还是自由之身,而自己却什么也不是。
自新婚之夜后,夜帝一连十日都不曾来过行意宫,碧瑶在宫中只待了十日,却像呆了十年一般,日日夜夜都枯坐在窗边,不言不语,不哭不笑,愁眉紧缩的凝望着天空,似乎心早已经飞远了,只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唉,不知道叹了多少声,阿九耷拉着头靠在树杆上,一开始她还庆幸那个老太监把自己的刑罚给忘记了,这可十多天来像犯人一般被囚禁在这行意宫里,她都快闷的发霉了,一入宫门深似海,阿九今天算是明白了这话的含义,幸好她不是宫里的人,否则早晚得憋出病来。
“娘娘,我们去花园散散心吧,你都十天没出过房门,没病也给憋出病来的。”实在是忍受不了寂寞,阿九走上前去对着碧瑶关切的说道。
“阿九你去吧,我想静一静。”阿九每天都会重复相同的问题而碧瑶每天也会重复相同的答案,低幽的声音里淡漠的没有一丝生机。
“那娘娘,你在这里等着,阿九去外面给你摘些花回来,这个行意宫太冷清了。”十天不出门已经是阿九的极限,就算遇见那个老太监又如何,大不了把十板子给挨了,最多屁股痛几天,这样天天的躲在屋子里,她的小命都快没有了,阿九兴奋的拉着另外的宫女春花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