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中完全没有提及到苏枕流。就如同应如许所说,苏枕流是个荒唐性子,别说管理宫务,就是跟在周剑星身边学习,也会让人不堪其忧。
他生性散漫随意,之前有陛下宠眷着,这么多年也没改过来,还是这幅德行。
“不过,”周剑星话锋一转,“现下是二月,再过些许时日,正是四年一次的宫闱大选,到时候,或可有年轻出众的儿郎,可以辅佐协理。”
他轻飘飘的一句,就将这话揭了过去,仿佛先前寻人协理的那一位不是他似的。
“还有另一件事。”周剑星道,“十三关外的大羌乞降,将羌族王主的儿郎进献给陛下,不日将会到京。”
这句话比之前的那些有影响多了,下面顿时响起起伏不定的议论声,有些人声音大了些,满殿俱能听闻。
“关外蛮族,向来习俗有异,淫·乱不堪,是否完璧都未可知,怎么还接入宫中?”
“用男儿身躯乞降,实非有胆气之领袖所为之事。”
“宫中已有一个进献来的了,乌烟瘴气,这种金尊玉贵的地方,当成耗子窝老鼠洞不成?”
“可叹陛下还要应付这群关外之族的痴缠,按祖宗规矩,都该发配为奴……”
那些话语三两句地往耳朵里钻,周剑星也不制止,而是目光幽然地看着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