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现在就是这走私环节中的一个。
会有人将昂贵的丝绸和羊绒偷偷送到这个屋子里来,而她们就负责将丝绸和羊绒送到一个牛棚里面去,如果有海关人员前来检查,就立马把里面的衣服脱光,裹上那些昂贵的丝绸羊绒,外面再套上肥大的外套。
那样他们来了以后就什么也发现不了,只能看到几个胖女人安分守己的编织。
这种方式来钱很快,但一旦被抓到就会上绞刑架,国家的法律严苛到偷盗价值七先令以上的物品就会被处死。
每次一想到绞刑架,贝蒂就忍不住发抖,但安德鲁欠了那么多钱,现在别无选择。
贝蒂在相对明亮的窗户边坐下,一边低头织蕾丝一边和其他两个女人聊天,快到中午时,一个水手打扮的男人偷偷摸摸的将几卷用毛毡裹好的丝绸送进房间来。
其中一个女人出门望风,另外两个人连忙在屋里面脱下衣服夹带丝绸,夹好以后,几个女人不敢再多耽搁,若无其事的出门向城内走去。
会有在伦敦城里开店铺的商人来拿走这些丝绸,贝蒂分到了十先令的报酬,如果是其他普通工作,这十先令需要她不吃不喝的干三周活。
贝蒂轻轻的拨拉掌心中磨损光滑的钱币,苦笑一声,慢吞吞的往家走。
还没到家门口,她就看到自家的一个木柜被劈得粉碎,扔在大街上。
又出什么事了?!
贝蒂一阵心烦意乱,连忙小跑到家里面。
临走时还算整洁有序的家此刻狼藉一片,原本还算值一点钱的黄铜咖啡壶、镀银的镯子、呢绒的长裙、九成新的被罩此刻通通不见,剩下的家具用品也被打碎扔掉,木柜掉在墙角里、刀叉碗碟砸的粉碎、桌子断裂在地板上,地板上还有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