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鬼,你喂完饭没有?”门口传来了声音询问道。
“这就来!”
男孩应了一声,连忙将艾薇的嘴绑好,抱起东西跑出门外。
房间里面重归黑暗,只有门缝里透过来的一线光,艾薇缓缓放松握紧的拳头,
手掌当中有一小块瓷片,一块没有小拇指大、边缘也并不算锋利的瓷片,但此刻,它却是逃生的唯一希望。
上等人有上等人的活法,下等人有下等人的活法。
从圣约翰路一直走到萨德勒斯韦尔斯剧院,再走过埃克斯茅斯街,经由科比斯街来到贫民教养所旁边的小巷子。
整个英国伦敦最肮脏阴暗的一面都在此汇聚了。
这里的街道狭隘路途泥泞,有许多小店铺,但看起来都没什么客人,带遮棚的小巷以及庭院不时从街道两侧岔开,露出低矮的房子。
在这满目凋敝的地方,唯有几家妓院还呈现出生意兴隆的景象,整个社会最下层的黑人或矿工一天到晚在里面吵闹得不可开交,一对喝的茗酊大醉的男女在污泥里面打滚,他们的同伴看着二人的丑态哈哈大笑。面目狰狞的大汉鬼鬼祟祟的房门里面走出来,显然不是要去干光明正大或无害于人的事情。
就在这其中一所不起眼的房子中,犹太人费金正美滋滋的吃着他的早餐,一边吃一边还盘算着怎么从那个绑架来的女人手中弄到最多的钱还不惹来麻烦。
壁炉旁有一张松木桌子,一瓶杜松子酒、两三块面包、一块黄油、还有几根刚刚煎好的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