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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艘船,你们为什么让它开走了?”慕容羽冰忽的出声,这一点让她觉得很是不对劲。

“不对,我记得我们留了人处理那艘船的!”艾克急急的出声,下意识的看向已经见不到船影的海面,眉头一皱,“船不见了!”

“顺风而且顺着海潮,再加上那艘船有自动轮螺旋桨。”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看向其他人,意思很明显,要么留下的人中有内奸,要么就是都被杀了,而且,很可疑不是吗?如果那些人都像袭击塞巴斯蒂安那个黑人一样那么善水的话,在埃尔文下海的一瞬间只要有人去把他截住,带走,再悄悄的带上船,他们谁也不知道。

“该死,马上让人去截住那艘船!”亚修顾不了其它的对身边的一个黑衣人手下下令道,黑衣人领了命就赶紧到一边下命令。

慕容羽冰看着已经散了雾一望无际的海面,眉头皱了皱,虽然说她推理的绝对行得通,但是总感觉漏了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收回眼神,带着塞巴斯蒂安朝墨沙珂等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就算对塞巴斯蒂安心有不满,摩尔赫本家族的几人也没办法阻止他们的离去,首先如果没有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他们也许连埃尔文竟然被绑架也不知道,更何况,慕容羽冰绝对不会故意伤害埃尔文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这种想法。

“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优雅如吟诗般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一如既往的淡然的语气中带着歉意。

“这不怪你。”慕容羽冰捏紧了手中的几缕发,看了全身湿透却没有干燥的遮风物的塞巴斯蒂安,即使如此狼狈的模样,这人身上的气质却让人并不觉得失礼,也不觉得狼狈。

在水下作战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行的,即使是慕容羽冰也不会轻易的获胜,更何况那人形野兽一样的黑人实在恐怖的渗人,除非打爆他的头,或者将心脏和颈椎打碎,否则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能再爬起来,简直就像不死不休的没有生命,感觉不到疼痛的机器人。

“那些人,额角的烙印代表着什么吧?”慕容羽冰忍不住问道,她注意到,每一个人形野兽额角都有一个丑陋的烙印,也就一个一元的硬币那么大,但是特别的显眼。

“那是金三角地区,奴隶的标志。”塞巴斯蒂安想到了什么,看着慕容羽冰的背影眸光微微闪了闪。

“奴隶?”这个词听着可真不怎么顺耳。

“一些被流放进去的人们,或者没有靠山的土著居民都会被烙上这种烙印,进去的人都不可能出来,奴隶更是如此,即使跑出来了,也会活不下去的。”

“是因为罂粟吧?”长期住在遍地罂粟花的地方,即使未经过炼制也会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染上离不开罂粟花味的瘾,当然,这个长期是很长期的,几十年,或者从母体开始就受到影响的婴儿。更何况,那里的毒品很便宜,甚至可以自己提炼,所以几乎人人抽鸦片吸毒。

这样下来的人们,离开了金三角,只有死路一条。

“是的。”

“我发现,塞巴斯蒂安,你对那个地方似乎很了解,去过?”挑眉,慕容羽冰回头看向塞巴斯蒂安。这货身上的秘密似乎也不少,但是既然他不说,想来也是对她没什么影响的。

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温雅的微笑,似乎嘴角的伤并不存在,湿漉漉的身躯也并不寒冷,“是的,我的第一个主人是那里的常客。”

“常客?罂粟?鸦片?还是奴隶?或者都有?”

“在金三角,最贵的东西,不是毒品,而是奴隶,特别是从第三区奴隶修罗场出来的奴隶。那些在厮杀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形式的如同机器一般最忠诚的狗,一直是那些怕死的人最喜爱的东西。方才那艘船上的努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都是从修罗场出来的。”

修罗场?这个词让慕容羽冰起了兴趣,虽然对那个金三角没什么好感,但是她倒是想见识见识,所谓的修罗场到底是怎么样的。

“怎么样才能进去金三角?”

“正规进去的话,只要交钱就可以了,非正规就好比偷渡者,如果被抓住,会被烙上奴隶烙印。”慕容羽冰语气里的兴趣让塞巴斯蒂安眉头皱了皱。

慕容羽冰点点头,不在说话,已经看到他们的加长宾利了。

商店依旧关着门,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缓缓的朝宾利走去,冷风飕飕,让全身湿漉漉的慕容羽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天鹅绒外套。

“等等。”塞巴斯蒂安正要开车门,慕容羽冰却突然出声。

慕容羽冰看着车子周围的白雪,除了一开始他们踩下的脚印之外,似乎多出了几个和塞巴斯蒂安尺码不同的印子,慕容羽冰走到塞巴斯蒂安身边,检查了下锁,并没有被撬的迹象,眉头微蹙,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