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她从衣柜里取了张毛毯覆在被子上,关了台灯,钻进被窝,望着天花板缓慢的呼出一口气,再吸气。

心脏在胸腔里有节奏的跳动着,细微的嗡鸣声在耳中窃窃私语,还有刚退烧的身体,每根骨头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然后她就开始感到不可思议。

她竟然在秦识的家住下了。

卧室的门也没有锁。

想到此,纪宁宁侧首看向那道关得仔细的门。

就这么盯着看了半分钟,抑或者更长的时间,她卷着被子翻过身,闭上眼安静睡去。

许是发烧的缘故,次日纪宁宁悠转醒来,已经9点半了。

换好衣服下楼,不见秦识的踪影。

特意腾出空余的茶几上,泛出些许油斑的纸袋里装着两根油条,豆浆放在旁边的保温杯里,杯子下压着一张字条:【我出去办点事情,吃完早餐再走。】

好看又硬朗的字体,笔画力度里处处透着气势。

前半句说的是他的行踪去向,后半句是对她做的交代。

料定她不会在这里多呆。

纪宁宁认得豆浆油条的包装,是学校东门一家连锁店,挺出名的,无论什么时候打那儿经过,门口都大排着长龙。

秦识竟然专诚跑一趟给她买回来。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一直以‘不给人添麻烦’为原则的自己……被照顾了。

沉忆在纪宁宁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时无缝接档,打来电话。

“你上热搜了亲!”声音无比激动。

“别抱太大希望,红不了的。”本人当场泼冷水,欠缺的是一颗在娱乐圈发光发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