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都有,她这不一天没吃东西呢么,让护士给她送点儿粥把胃先垫一下,你就跟我走吧,我也还没吃饭,今天有咖喱。”男人说话声调特懒,没骨头似的,带着舒哑的困倦。

秦识给纪宁宁留下句‘你在这儿等着’,和那个懒男人觅食去了。

稍后,医生给她测好体温,39度5,开了退烧药,医嘱是多喝万能温开水。

护士小姐姐很快把熬得软糯的白粥送来,纪宁宁端着吃了一半,服下退烧药,缩进病床闭上眼,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这一觉并不踏实。

病房里的灯始终开着,护士隔不久就会进来看看她的情况。

不知过去多久,秦识也回来了。

他向医生询问自己的情况,那个声音很懒的男人就在旁边插话调侃,说:“中午那会儿唐景珩说你们着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怎么觉着结束既是开始呢。”

这句话纪宁宁听得异常清楚。

她忙不迭的想,结束就不要开始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想罢又萌生出逃避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要是听到秦识说出类似‘这姑娘确实有点儿麻烦’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今天够麻烦他的。

人啊,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

等了很久,秦识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难得粗鲁的说了一句:“管你屁事。”

啊……

这是秦识吗?

纪宁宁在三小时后退烧,发了一身汗,睡的一觉说不上安稳,好歹恢复了些许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