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外的揽天老祖见逐日消失,心情越发忐忑,不由地靠近祥厄双炉几步,将头探了过去。看到自家祖师爷像要有所行动,灵鸿老祖与天虚子自然紧紧跟上,可是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停稳脚步,一把可怕的大斧头便突然从炉腹内甩了出来!
嗖!
裹着劲风,开天斜斜掠过揽天老祖的脸颊,森冷的刃,倒映出他老人家惊恐扭曲的五官,而后越过灵鸿老祖的肩膀,自上而下劈中了天虚子的鞋尖。
“啊!”灵鸿老祖一声大叫,感觉自己的胡须在空中飞扬。
天虚子呆呆站着,脸皮儿不断地抽搐,好像要把皱纹里的陈灰都抖个干净,他那没用的师兄叫什么叫?祖师爷差点被割了半张脸,他被斩了脚,灵鸿只不过断了几枚须,比较起来,他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好么?
等了半晌,都没感觉到疼痛,天虚老儿僵直的腿,这才微微向后一缩,抽离斧刃之后这才欣喜发现,原来斧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大指与二指之间,恰好一点皮肉都没伤到。
“真是……老天保佑啊!”天虚子顿时对着青天连连作揖,谁特么知道炉子里一言不合就甩斧头呢?
可是这份喜悦,还没有继续半晌便被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给打断了。
“我擦!我擦!”灵鸿老祖扶着自己的下巴,激动地指着落斧的地面,只见斧威传出大地深处之后,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便缓缓出现,以势无可拦的架势在宗主峰上纵行辐散。
“这是什么力量?竟要将老夫的宗山给斩断了啊!”灵鸿老祖抱着自己的脑袋,再看开天斧时满眼都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