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青眼睑垂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扭头便消失在半空，随着他的潜入，那原本就狭小的空间破口立即复原，只不过在空气里留下了一些淡淡的波痕，只怕再过几息，连波痕都不复存在，就算下一波人马到此，也定然看不穿此地玄机。

“这里……就是屠坤？”

苏瞳刚刚站定，便愣在原地她的眼前是一座巨大门楣，其上“碧空殿”三个字任岁月涤荡依旧张显一股摄人心魂的力量。就算拥有大乘后期的修为，苏瞳依旧不敢长久直视门楣上的三个大字，若久视之，识海便会陷入一片苍白。

仿佛它便是海，拥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不错，就是屠坤，南星域王寝宫，名为碧空，只不过长久以来，人们都是渴望从这里找到他那驾敢战仙君的屠坤战车，所以久而久之，没有人再记得碧空二字，只知道屠坤之名。”

站在苏瞳身旁的傲青，轻轻对她说道。

“你不会就是……南星已死的那位域王吧？”这个怀疑已经憋在苏瞳心中已久，此刻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傲青对南星仙域的执念由来已久，眼底深藏的愤怒也很真实，他既认得流觞令，又能分辨令牌背后镌刻的那些繁杂古仙文，现在又开始向她介绍屠坤殿的来历……这一切都说明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是啊，你说对了。”傲青笑着点头，眼里藏着些说不清的情绪。

苏瞳一愣，要是傲青否认，那么她的猜想多半是正确的，可他却如此坦诚地承认，这倒让她一时之间又拿不准了。

该死的傲青，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苏瞳多想捏扁傲青的笑脸，让他正正经经回答她的问题，但一想起傲青在康仁老祖面前誓死不说出自己真名的样子，还有因为莫名敌人，他被迫提前逃离的窘迫，她相信傲青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