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苡姝发出一声颤抖的怒吼,一只手插进头发里狠狠揪着头皮,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完转儿,滴在天鹅绒的地毯上。
她的声音颤抖而无助:“所以我现在是身败名裂?”
经纪人怅然道:“先沉淀两年吧。你之前不是想出国进修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不过一夜之间,天地皆变。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白苡姝只觉是做了一场噩梦,可怕的梦魇纠缠着她,无论她怎么叫喊,如何疯狂自虐都没办法醒来。
她给程让打电话,想问问他为什么能做得这么绝。他们合作了三部戏,难道连最基本的同事情,他都没有吗?
然而电话拨出去,却是一串机械的女声。
程让把她的号码拉黑了。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在空荡荡的别墅内像个幽灵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整个星期,她都没有踏出家门一步,直到冰箱里的红酒彻底被她消灭干净,看见手机日历上的日期,她才有了几分从巅峰栽到谷底的真实感。
今天她那部新戏开机,而身为女主角的她,还在家里。
她给夏娆发了条短信——“你毁了我。”
然后点进通讯录,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david先生,上次你和我说的,还算数吗?”
对方是她前些日子在一场饭局上认识的中年外国佬,在国外黑白通吃,最近来中国做投资,曾在饭局上向她示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