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娆跟在他身后。
谁都没开口说话。
“ral!”
是她的英文名,夏娆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一个穿了件白衬衫的男人,从一辆白色宝马车上走下来,眯着眼朝她张开双臂。
夏娆眼前一亮:“沈宴辞!”
她小步跑上前和那人拥抱。
那人把手搭在她肩上,没好气道:“回国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小爷我险些调不开班!”
“我也没想到回国第一天,就被我爸妈扫地出门。”夏娆无奈耸肩,说:“我去拿行李,你等我一下。”
夏娆转身走到程让车边,等他从后备箱取出自己的行李,轻声道:“谢了!”
她伸手去拉拉杆,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带着掌心里湿黏的汗渍,按住她的手背。
闷热的地下车库,夏娆竟然察觉到一丝冷意,抬起眸,望见他眸底那层如霾似的阴鸷。
“夏娆,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夏娆甩开他的手,丢给他个白眼:“要不是你,我至于回国第一天进不了自己家门?这叫拿我没办法?”
说罢,她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皮夹克男人走去。
直到那辆白色宝马从他面前驶离,程让那双沉得似把利剑般的眼睛也没能从车上离开。
离婚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小情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她觉得他多能忍?
那个长得跟只哈士奇的男人,哪点比得上他?
望着汽车消失不见的车库出口,程让的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按得指尖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