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费趔开着的念稚的车,吐槽了一路:“你这车连老爷车都不如,我哥怎么不给你买辆新的。”
这车是念稚自己执业第一年攒钱买的,做律师常常出差,这辆本田跟着她南征北伐,很有感情。
费趔看了眼仪表盘:“你这车买几年了,居然跑了五万多?!”
“人跑长途的都不一定有你的多吧。”
念稚嫌嘴烦,“你要是开不惯,等过了桥就停下,我自己开。”
费趔讪讪,望了眼她的肚子:“我可不敢,怀着孕还让你开车,我哥知道肯定得削我。”
“你还是把安全带系上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念稚有点困,于是把后座的安全带系上,打算睡一会儿。
没过几分钟,突然一个猛烈的刹车,念稚睁开眼向前仰去。
伴随费趔的尖叫,她看到一辆卡车从对面车道疾驰而来,费趔下意识急转方向盘,念稚捂住肚子:“不要急转!”
旁边是江,急转会出问题。
而且车身撞上大货车,肯定会侧翻。
费趔这辈子,做的最厉害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前二十年里,玩废了几十辆跑车后,练成了一身车技。
紧急关头,他没有急转,急刹车后,车头侧对着卡车撞上去。
念稚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移位,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
货车死死地卡在了江边桥上的铁索上,摇摇欲坠,而念稚和费趔的车头已经报废。
平复了几秒后,她睁开眼,细弱的声音叫着费趔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她挣扎着从车里出来,望着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形状的车头,撕心裂肺的呐喊:“费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