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不停地下,宫渡望着窗檐落下的雨水叹了口气。
适才问过小仆,独孤寂今天又什么都没有吃。
接连几日,那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只把师父送他的那把琴一遍一遍擦拭,又把师父留下的衣物一遍又一遍地叠好码正。
一张碎纸,纹着符咒叠成的巴掌大的人形。
师父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宫渡至今都不愿意相信。
“寂儿,你也不要太难过伤心。这既是唐门的符纸之术,唐门门主唐谨言必然能解,我们只要等到他回来……”
宫渡真觉得自己好没用。既保护不了师弟,更劝不好独孤寂。
还好天道教主尹颜蛮会哄人。
娘亲,师父,余生师弟……这些日子离去的人太多了。师父一向很信他,说他将来必将独当一面,可是,那一天究竟何时才能到来?
……
那边独孤前辈恍惚的样子叫人揪心,然而回到屋里,自己亲爹竟也不消停。
“爹,你伤还没好,你又想去哪?!”
一眼瞧不见,宫亦飞居然就偷偷换了衣裳,步子都走不稳,居然拿了弓想要出门。
“我、我去找那蚀骨剑,问他要人!”
“爹……可您知道那蚀骨剑下落何处么?”
“就是不知道才要去找!那姓江的是为我才会被蚀骨……我宫氏一族从来不欠别人什么,我更不能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