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已经死了,林贺听了她的话,没有杀她,可她还是死了,死因是注射毒品过量。她拿出那个小木簪,蝴蝶展翅欲飞,字母雕刻得细致认真。
她不觉间就湿了眼眶,将木簪握紧,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脑海里浮现,干净得不掺杂一丝杂质。她的心在微微颤抖,揪着疼。
她默默希望,卓玛也要像蝴蝶一样努力地飞啊,飞到天堂去,再也没有伤痛烦恼。
她艰难地拿出画板,侧着身子,画了只蓝色的蝴蝶,蓝得与天空一般纯粹。
她把画纸从画板上取下来,收拢在怀里,紧紧环住。
这一周多,她安静养伤,偶尔听歌,但大多时间看着窗外的绿树发呆,病房里温度适宜,她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些与外界的感知。
关驹晖林薇也来看过他几次,吹彩虹屁,各种夸,江绵竹笑着回适可而止啊。
关驹晖习惯她姐怼他,现在这么温温柔柔地的反而不习惯了。他挠头笑笑:“姐,要不你骂骂我。”
“今天我工作谈崩了一个客户,公司损失了挺多。”
江绵竹看着他,笑骂道:“怎么,三天不骂,上房揭瓦啊?”
关驹晖挠头嘿嘿笑:“姐,你说的是。”
她埋头看了看衣袖,伸手捏了捏手腕,抬眼看着他,认真道:“以后工作上的事,就别问我了。”
“为什么?”关驹晖惊讶出口。
“我辞职了。”江绵竹对着空气轻轻哈了一口气。
关驹晖和林薇都震惊了,他们知道姐坚持两年,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