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淡淡道:“我在毒窝长大,八岁时杀了第一个人。”
江绵竹看着他俊朗的脸,觉得他是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不知他讲所谓的秘密又是打什么主意。
她挑了挑眉,问:“然后呢?”
林贺淡色的眼珠直视她,回:“我父亲表扬了我,我母亲却哭了。”
他重新洗牌,温和地说:“第二局,请。”
这局她红九,他是黑k。
江绵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臂让他划。手术刀极锋利,轻轻一小道口子,就会血流不止。她第一局划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疼倒是不太疼,但瞧着有点骇人。
林贺看着她轻笑,“宝贝儿,你这样让我感觉受到了挑战。”
他挑出最细最小的一把手术刀,架在她脸上比了比,轻笑:“这里怎么样?”
江绵竹手在颤抖,却不怒反笑,答:“好啊。”
话不及尾,他已经一刀挑在了她的耳朵后面,血珠连成串往下滴落,刺痛随后传来。
江绵竹僵直着脖子,看着他轻轻淡淡地笑,笑容刺眼,血色明媚。
“该你了。”
林贺收回手术刀 埋头擦拭,不咸不淡地说:“十五岁时,我亲手杀了我妈的仇人,一个同样也是十五岁的少女,噢,不恶魔。”
江绵竹感受着耳边血流,弯了唇角,故作探究意味地问道:“噢?”
林贺的眼里突然变得有些暴虐,红血丝蔓延而上,他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怒意:“那个贱人害死了我妈。我妈舍命救她,留了最后一口气,她却只顾自己逃命,丢下了我妈。”
“她来到我们的据点,带着我妈写的血书,血书上说要照顾她,她自己却为了钱,把自己的身子给了我当时的老大也就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