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竹的发丝被微风吹拂,扫在脸上痒痒的,想挠。
她压低声音:“捉个屁呀。”
“听我数三二一,就跑。”
她忍着脸颊上的痒感,低低开口:“三、二、……”
那棕褐色长蛇却突然向前一跃。
江绵竹嗓子撕裂着喊:“跑!”
双手将牛仔衣展开,直直往前面那条蛇扔去。她看见白色粘液喷洒在牛仔衣上。那牛仔衣盖住了那条蛇。
扭头大步向前跑不过片刻,身后的草木又开始发出响动。江绵竹往右面转了一个弯,继续跑。果然身后的响动声渐渐没了。
林薇和关驹晖也没命地跑到另一旁,跑出十来米远,关驹晖才牵着林薇的手走向江绵竹的所在地。
江绵竹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别动。握紧了手里的军刀,她警惕地看向四周。
江绵竹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口哨:“驹晖,雄黄扔过来。”
关驹晖忙打开背包,掏出了那瓶在路边买的雄黄,扬手一扔,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
江绵竹反手接住,打开瓶盖,往四周的灌木间洒了些许,又在前路洒了些,这才迈步出了原来的那条路,走到关驹晖他们一处地方去。
她只穿了件短t恤,细白的手臂上有刚刚被灌木划出的一条一条血痕,丝丝血珠往外冒。
江绵竹打开从关驹晖的包里掏出碘酒。倒了一瓶盖,直直淋在手臂的伤口上。疼得她呲了一下。
关驹晖连上前来,手伸开握她的手也不是,不握也不是,焦急地问:“姐,别痛啊。”
“你要痛的话,咬我一口。”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江绵竹挑了挑眼,睨了他一眼,轻笑:“你姐我没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