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兰在后面阴恻恻地笑:“贱人,又出去鬼混。”
江绵竹嗤笑声,转过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内衣,腰肢纤细,身材极好。
她勾了勾唇角,轻蔑地笑:“我鬼混,是我有资本。”
手机亮眼的灯光打在她身上,细腰上有一道深深浅浅的人鱼线。闻兰握着手机,直直地盯着那一块地方,恶狠狠地开口:“你真脏。”
“你和你爸一样恶心!”
江绵竹停下手里的动作,把衬衫往床上一扔,目光落在闻兰的脸上。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古式长裙,一直托到脚踝,黑发夹着银丝杂乱地披散着,一张脸惨白枯槁,已经爬满了浅浅的皱纹,像深闺中的怨妇,像个鬼。
那件长裙,是她年轻时做大小姐穿的,是她的随嫁品,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江绵竹听后也不恼,还轻轻地笑出声:“我恶心,我脏,毕竟我不是您这样的大小姐。”
“您的生活,不就是靠我恶心,我脏挣的那些钱养活的。”
闻兰紧紧抓着门栏,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狰狞,像要将她整个人骨头不留地吞下去。
突然发了疯,牙齿使劲咬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啊啊!!!”
说着整个人就朝江绵竹扑过来,江绵竹三两下将她两手擒住,冷笑:“不是已经死了一个么?我弟弟不冤吗?”
大滴眼泪从闻兰空洞的眼里流下来,她发了疯地嘶吼:“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贱人!”
江绵竹眼底满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她轻笑开口:“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