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竹起得早,简单梳理了下,把头发用皮筋扎上,走到租住农户的院子里,用木桶打了桶干净澄澈的井水。
井水里倒映出一张素雅明净的脸庞,眼尾微微挑着,脖颈侧面有一尾两颗芝麻大小的黑痣。江绵竹捧了捧井水,倾洒在脸上,眼睛紧闭,长睫毛沾湿。
她是好久都没有画过浓妆了。除了去年和客户谈单子,又陪酒又陪笑的,折腾够呛。
现在这种四处跑车,和一众朴实的农民生意人谈采购销售的生活其实还不赖,累是累点,但好歹不用明面奉承谄媚,演戏搪塞。
院子里阿婆阿公在折菜,笑着叫:“女子,起楞哎早哦。”
江绵竹站直身子,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坐在门栏上的阿公阿婆,唇角上扬,笑得很甜:“是哎。”
阿婆眼角皱纹挤成一堆,笑容慈祥温和:“一哈进来切饭哦。”
江绵竹甩了甩手上的水,用袖子抹了把眼睛,走近阿婆,笑得真诚:“我来帮你们,阿婆阿公。”
她动作很快,摘的菜整齐干净,折完了还去开灶火将菜炒好端上木桌。
阿婆笑容慈祥拉着她的手,直说“辛苦咯,辛苦咯。”
江绵竹笑着摇头说不辛苦,温柔乖巧。
做完这一切,林薇他们才慢腾腾地从二楼木质房里下来。
一行人吃完早饭,和阿婆阿公道了别,背上背包就往外走。
江绵竹的衣服昨晚借火烤干了,今天穿着格外清爽,心情也好上几分。
临近村口,她找了位大叔租了辆摩托。长腿一跨,坐了上去。江绵竹踩了踩油门试了下感觉,开摩托的技艺还没丢。
她对着关驹晖扬了扬下巴:“把工具提着,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