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把小短尖刀,拆了鞘,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温阮转头看他。
“成啊,不喝酒也可以。”
平头笑得冷了些:“你弟弟自从来了这条街,没少给我们找事情做,今天本来觉得废他根小手指,事情就算完了。但既然你想这么强出头,我们也不怜香惜玉…”
说完,昂了昂下巴:“你替他咯?”
气氛顿时冷到冰点,周围鸦雀无声。
而就在这时,有突兀的叩门声响起。
宛若在冰面上凿出一道裂缝。
“叩、叩”
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终于,有靠门近的人拉开了门,语气里还带着些躁意:“谁啊这么看不懂脸色…”
话还没说完,便全梗在喉里。
包房内灯光昏暗,唯独身后走廊的光明亮。
这抹光打在面前男人的身上,衬得一张脸更加的棱角分明,长睫根根分明,看似带着几分散漫的低垂着,但漆黑的瞳仁中却有股让人背脊发寒的冷意。
“你谁啊?”
傅知焕薄唇如刀削一撇,吐出两个字,却不带任何情绪:“让让。”
温阮听到这声音,后背下意识绷直。
但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在她身后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
接着熟悉的那声传来,冷感未脱,却还是能听得出几分柔缓:“走了,温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