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夜色与暗光交融下的青山,隐匿于漆黑的薄雾之中,将任何一点火花都吞噬。
傅知焕抿唇,收回了视线,神情显得有几分寡漠。
“啊律,我们可以走了。”傅明衡看了眼表,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傅知焕抬了下眼,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握着杯壁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节纤长却又愈显有力。
“停。”
傅知焕抬手,将食指轻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双冷眸中全是淡漠,却显得有七分警示。
傅明衡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都喊习惯了,忘记你大学的时候就改了名。”
傅知焕:“没事。”
说完,他站起身,与傅明衡并肩朝着酒吧外走去。
“你好不容易从江城回来,也不回家一趟?”
“没这个必要。”
“哎,我作为你大哥还是得劝你几句。温家那小姑娘还挺乖巧的,你就这么退了婚……”
“车来了吗?”傅知焕打断。
傅明衡微愣,显然是知道自己这场劝说是无果的。于是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去停车场开车上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雨势越来越大。
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到处都是积水,车轮带动水花溅起,刷上一层又一层的泥泞。
乖巧?
傅知焕回忆了下刚才酒吧里自己那位牙尖嘴利,毫不留情地呛得人不吭声的名义上的未婚妻。
…是挺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