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席霂板着脸落座,口吻有些不爽:“裴建筑师认识我家保镖?”
裴渡之神色略复杂:“算是故友。”
好一个故友。
席霂扯扯唇,心不在焉地把话引入正题。
但两人显然都不怎么在状态。
匆匆谈论片刻,席霂淡淡说:“既然来到锦市,裴建筑师就多逗留几日,我会派人将海岛的详细情况汇总发给你。”
裴渡之没有异议。
席霂说:“司机会送裴建筑师到酒店休息,我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
敷衍地握手言别,席霂转身便走。
这时远远候着的陈兰诺见他们聊完,立即冲了过来。
同席霂擦身而过之际,陈兰诺语气着急:“老板你等等我,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说。”
席霂还来不及拒绝,那抹娇小身影已越过他跑远。
愤愤然瞪着他们,席霂憋屈地坐到空位,他胸膛上下起伏,暴躁地想,这女人究竟是谁家保镖?居然敢无视他?
几句话是吧?
行,他就大发慈悲给她说几句话的时间。
蔚蓝色的海仿佛与天空练成一片,陈兰诺站在裴渡之面前,她明明有好多话想讲,可到最后,她只能干巴巴对裴渡之说:“你给我的卡我没带在身上,这些年阮斐过得还算不错,我也没怎么动那张卡里的钱。下次我把那张卡还给你吧。”
大概许久未从别人嘴里听到“阮斐”二字,裴渡之呼吸一滞:“没关系,放你那儿,如果有需要,我找你拿就是。”
陈兰诺有些为难,她懂这是婉转拒绝的意思。
两人面对面站着,裴渡之莫名局促,他双手捏成拳,又徐徐松开:“阮斐她爷爷……身体恢复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