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那是开学第二周,阮斐听完讲座回来的路上,遇到鲜少再见面的苏敏。
两人同行了段路,不知怎么谈及裴家封。
苏敏蹙眉讲:“裴家封好像变了,别说植物社,听说他连学校都很少再来。”
阮斐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
苏敏探寻地望着她:“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清楚。”
阮斐不知该说什么:“他之前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苏敏轻笑:“你说的哪一位?”
阮斐:……
晕晕乎乎回到宿舍,阮斐下意识拿起手机,刚要拨通裴渡之电话,动作又骤然顿住。
他们是亲兄弟。
有些事她不知,裴渡之不会不清楚。
阮斐浑身血液好像都凝滞了,她怔怔盯着半空,眼神失去焦点。
原来裴家封早就知道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裴渡之最近的失常,都是因为裴家封对不对?
心脏传来一阵阵剜痛,阮斐用力捂住胸口,恨自己太过迟钝。
匆匆奔出楼,阮斐拦了部车,直接去找裴渡之。
这些日子,裴渡之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同她说笑呢?是不是他脸上笑着,心却在滴血?
那是他最珍爱的弟弟,是他世上仅剩的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