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她下颔微微仰起,在月光里露出漂亮的线条。
她嘴角含着笑,眼底却有星辰般的水润。
她神色是那么的脆弱,像是一碰就碎的琉璃。
他明明很想将这颗琉璃护在怀中,但他没有……
眼眶灼痛,眼前好似起了浓雾。
裴渡之将车停在路旁。
缓解片刻,他重新踩下油门,继续奔驰在寂静的幽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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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斐已好几天没去学校。
她外伤不重,额头与膝盖有不同程度的受创,至于王甫添加在药水里的成分,医生说少量注入并无大碍。
本想出院,简秋却建议她在医院多住几日,图个心安。
阮斐考虑了会儿,颔首同意。
她不想这个样子回家让爷爷奶奶伤心,只当住在医院继续休养。
陈兰诺时常过来和阮斐作伴,偶尔会带来王甫的最新消息。
王甫比阮斐伤得重,他人虽在医院治疗,但已被警方控制,警方也有安排心理医生过来为他测试辅导。
陈兰诺蹙眉说:“我听说王甫状态不太好,他爸有次来看他,当着所有人面扇了他两巴掌,骂他是畜生。虽然王甫有点可怜,但他伤害你是事实,绝对不能姑息,只是阮斐,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是不是很有可能减轻刑事责任呀?”
阮斐靠在床榻无聊地叠纸花,听到这里,她动作有瞬间的停顿。
对王甫,阮斐无疑是复杂的。
思虑半晌,阮斐说:“都交给警方判断处理吧,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