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斐不想给室友添麻烦。
就这样吧,只是感冒发烧而已。
熬到天明,阮斐神志不清地又躺了会儿。
依靠仅剩的意志力,阮斐换好衣服,支撑着绵软身体来到医务室。
窗外几簇绿枝在阳光下摇摆,阮斐靠在床背,仰头望玻璃瓶里的药水,还剩小半。
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了裴渡之。
眼前陆续有人经过,阮斐连忙将头垂得很低。
都说生病的人容易脆弱。
她只是刚好生病,所以才忍不住想哭的……
护士过来为阮斐换新的一瓶药水。
想到昨晚的约定,阮斐拿出手机给王甫传简讯,告诉他她不能再去图书馆。
哪知不到五分钟,王甫竟迅速出现在她面前。
他消瘦的脸颊沾染了红晕,似是一路跑来。
“阮斐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
“我去给你买粥和饼。”王甫胸膛仍在起伏。
“不用,”阮斐看王甫表情深沉,改口说,“你先歇歇再去。”
没有异议地坐在她床榻边,王甫眉头紧紧拧着:“怎么突然生病?”
阮斐笑笑:“谁知道呢?”
王甫语气很低落:“你脸色好难看。”
阮斐用另只手摸了摸脸颊:“很丑吗?”
王甫认真摇头。
阮斐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