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瓶里还有最后三四分钟输液的时候,陆倾北已然没了耐心,拔掉针头坐到女孩面前。
男人怔怔然凝着那莹润好看的唇好一会儿,最后倾身覆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言桑今天醒的比较早,睁开眼卧室里光线朦胧,大雪透过窗户映出几分莹亮的白。
她盯着天花板懵了几秒,才把昨晚的记忆找回来,随即骤然睁大眼睛,她好像没给陆倾北拔针头!
等坐起身,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她昨晚坐的好像是沙发椅,什么时候爬床上来的?
而昨晚还在床上躺着的病美男此时正裹着毯子侧躺在贵妃椅上,那双大长腿太过出众,还露了一部分脚踝出来。
光线朦胧,给男人五官渡上一层薄光,好像只是这样安静看着他睡觉,便足以让人心中感叹。
言桑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走过去。
看到男人英俊清隽的睡颜,不自觉失神两三秒,反应过来后使劲摇了摇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伸手覆上他额头,微凉,远没有她掌心温热。
看来烧是退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言桑微松了口气。
但一回想起两个人昨晚在雪中的拥抱,还有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对话,言桑羞愧的想立马找了地缝钻进去。
她将床上的被子抱过来,小心翼翼给陆倾北盖上,又站了原地盯着沉睡中的男人看了好大会儿,随即快速转身开溜。
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突然多了个男朋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