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沈总,请我喝点酒吧。”梁可说:“就开我给你买的那瓶。”
沈从言看了她半晌,才起身去酒柜拿。
那瓶酒他一直珍藏,不舍得喝。
梁可工作第一个月,赚了六千块,她给自己留了五百,去挑了瓶五千五的五粮液送他。
知道他看不上,她跟他说:酒越存越值钱,你把它留着给你孩子结婚用。
沈从言把酒拿来,一斟两杯,梁可敬他:“我敬你。”
“第一杯,谢谢你替我父亲做的一切,我干了,你随意。”
梁可仰头引尽,她第二天没班,这才能放肆一回。
沈从言为他争取的,她都看在眼里。
沈从言没动,抬眼看她:“你来是跟我玩真话局?”
“不。”梁可摇摇头,白酒腥辣,她喝不出醇香来。
“第二杯,谢谢你对我的‘报复’视而不见,那场局里聂总才是赢家。”
“第三杯,过去往事在我心里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记恨你。”
梁可一连喝了三杯酒,眼前男人都带着叠影。
沈从言定定看着她,心里话堵在嗓子眼:“你不会再记恨我,是不是也不会再爱我了?”
“这些日子我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明白。”沈从言说:“我从没答应分手,我是被分手的那个。”
梁可跟他对视,看着看着就想哭了。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动机不纯,可他是她的初恋,她也曾为他动过心,流过泪。
她捂了下眼,哑声说:“是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