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并未说等她干嘛,可两人心知肚明。
陆深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一步,他终究是压对了。
至于柳束彦如何,两人好似心照不宣,皆未提起。
至少在余后的两个多月里,宋姝一次也未见柳束彦。
进入初秋,宋姝从后花园练完琴回来,看着那随着微风摇曳的落叶微怔出声,“好似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刚从宜州回来。”
书墨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淡淡应了声。
宋姝轻笑,想起那场萤火虫,心底微微泛起涟漪,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再看一场。殊不知,再看一场的日子举日可待。
“月底要去秋猎?”
宋姝沐浴完刚从净室出来,闻言便反问道。
陆深看着她的模样,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声应了句,“过来。”
“不行,我还需书墨替我绞发。”宋姝摇头,并未往陆深的方向走去。无奈之下,陆深只好自己走上前,“我替你绞。”
“不行!”
陆深的话一落,宋姝便严词拒绝。她看着他,眼神含着幽怨,也夹杂着两人之间的心知肚明。
上一次,上上一次,再上上上一次……
说好的帮她洗脚,梳发,宽衣,按摩……最后都变成了做什么?
“你不许!”
眼神防备,似乎只要他再进一步,她便立马扭头就走。
窗子大敞,屋外的夜风吹进室内,烛火随着风四处摇曳。大亮的火光似乎能遮掩住所有的欲念。
“我不闹你,趁着绞发我给你说说秋猎。”
陆深似是无奈,桃花眼低敛着,唇角的弧度却异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