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姝握着陆深的手微微蜷缩,似是不知是如实相告还是随陆谨恒那话一带而过。
“嗯?”
许久未等到宋姝的回答,陆深的心口似是拧成一团,微微发紧。
宋姝抬眸,看向陆深的脸,“陆深。”
喊完名字,又没了下句。
直到两人坐上马车,宋姝才缓缓开口,“他向我道谢,因幼时之恩。”
几个字,将宋姝对此的想法全部道尽。
“什么幼时之恩?”
陆深一边捏弄着宋姝的手指头,一边问道,好似只是随口应答,并没放到心里去。
说是恩,其实也谈不上。
只是这还真不知该如何说起。
眉眼微拧着,宋姝竟不知该怎样将那段关系言于人前。
记忆太过久远,埋在心底,落了经年的灰。
“我六岁时,在宫里顺手帮了一个小兄长,只不过今日才知道那人是四皇子。”
说实话,宋姝宁愿这段记忆永远停留在六岁那年,也省得如今增添烦扰。
陆深神色淡淡的,似是闲聊般,一来一往,诱得宋姝将那大半年的事情一一述尽。到了最后,还反问了句,“为何之前一直不说,今日却与你提起这件事?”
她抬眸,拧着眉看向陆深,“你应去问四皇子,我又怎会知道。”紧接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怎么怪怪的。”
偏偏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嗯?”他眉尾稍挑,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桃花眼微掀,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我哪里怪了?我一点都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