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敛了敛神色,将身心放在陆深的话上。
紧接着又道,“青墨今日早晨上禀,今年因黄河堤坝一事,圣上命人重新考核外地官员,现有许多官员已筹备上京。”
按理来说,考核应在年末进行,现如今才八月底,难不成所有官员都需花费两月有余在进京路上。
“让逍遥阁盯着点,看看都是哪块的人。”
堤坝一案最终以工部尚书为代罪羔羊而结束,但幕后之人却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说来说去,在工部尚书府上搜出的那一千多万辆银子远远达不上偷工减料贪污所得。
这些钱,到底落入了谁的手,又被用来干了什么都还未可知。
“太子回京城了?”
陆谨衍本也来了宜州,但因受不住宜州天然荫凉的气候,又被圣上要求回去监守京城。眼下这个时候,应该也到了皇宫。
“太子爷并无书信,不过应该已到了京城。”
穆阳想到太子那连日咳嗽的神情,心里不由得为他捏了把汗。如今二皇子盛宠,朝里朝外都在传言就等太子病逝,二皇子便会接了这位子。
说实在的,太子也是个可怜人。
在等陆深下一句话的穆阳,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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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姝回了屋,书墨便支着墨禾出去。
上前忙道,“姑娘,墨禾明显就是站在世子爷那边的。”
刚刚姑娘还未发话,她就拉着自己往后退,这可不是只把世子爷当主子嘛。
焦急的神色可见一斑,书墨的控诉听起来有理有据。
闻言,宋姝倒是没她那么大的反应。
“好了,她本就是陆深的人,自然会听陆深的话。”
不管怎样,若是她能护住自己,管她是陆深的人还是自己的人,反正也不会害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