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宋灼看着宋姝,迟疑道,“只是,这婚事怕是改不了。”
圣上向来厌恶他人反复,这旨意是不得不遵。
他的声音一落,书房三人皆陷入沉默。
坐在首位的宋太师叹了口气,“如今再追究这圣旨是从何而来已是没了意义,先看看荣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吧。”
宋太师抬起头,对着宋灼道,“你先出去,我与姝儿单独说些事。”
他站起身,背对着宋灼与宋姝,面朝墙壁而站。
后边的两人相互看了眼,宋灼朝书房门口走去。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宋姝与宋太师二人。
两人静默许久,宋太师苍老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这十多年来,荣王四处游玩,大长公主闭门不出,圣上稳坐龙椅。看起来风平浪静,揭开遮羞布,说到底还是圣上问心有愧。”
语气平常,可其话里话外皆是他人不知的密辛。
宋姝惊愕抬眸,不知祖父为何突然说起这些皇家秘史。
“祖父,这?”
宋太师并未回头,像是强迫着自己去回忆,“听我说完。”
“当年,太后与长公主本属意荣王,事先也问过荣王的意思,荣王只说但凭太后的旨意。虽是这么说,但到底也算是答应了的意思。”
“可在其后的及冠、选妃,荣王屡屡违逆太后,甚至在之后的边疆一事之中,自请守疆。”
宋姝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只言片语,可勾勒出的事情太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