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女子发间的银簪拔了下来,紧握在手中。瞧着她那被自己打的涓涓冒血的后脑,眉头更是一皱。
嫁给许宰辅是本意也好被逼也好,今日这事情她本就是个无辜之人,受他这一下也实在是罪过,谢琏能做的便是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除此,再无其他。
-
天边早已经大亮,明珠便被元宝给晃了起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您快一些起来吧。”
这几日王家众人一直闭门不出,便是王氏也只一心在屋里抹着眼泪,那王修竹更是不出门了,整天鼓捣着他那些金银器具,只说就是往后不做生意了,那也够一家人挥霍大半辈子的。
是以霍明珠这些日子过的舒适极了,她从锦被里探出脑袋来,伸了个懒腰,便道:“元宝不要吵,我再睡一小会儿,如今又没有什么事情做,睡个觉还要被吵。”
“小姐,太子就在咱们院子里趴着呢!他胸膛上全都是血!”
明珠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只听见一身血,便急急忙忙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便冲了出去,刚到院门口,便见谢琏扶着墙头站起来冲着她笑。
他一身的紫衣早已经破烂,头上向来端正的玉冠也歪了,那张脸惨白没有半分血色,却还强撑着冲着她道:
“明珠,我……我来了……”
他说完,便一头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