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跑两步,大概是觉得身上的装备碍事儿,直接甩掉高跟鞋,一只手拎着,另只手把裙摆霸气地往上一卷,赤着脚,精灵似的奔向走廊。

竹北诧异地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南浠,忍不住转过头,顺着她离开的方向往前看去,然后微微愣了一瞬。

远处灯光明灭,走廊尽头的楼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灯光影影绰绰映下,勾勒出他极其出众的身形。

有那么一瞬间,竹北好像透过倏然亮起的声控灯,看到了男人同样出众的眉目,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他身上莫名有种温润又清贵的气质,叫人移不开视线。

男人走得很快,在南浠跑了没多远时已经走到她跟前,稳稳接住跳到他身上的小狐狸,有点无奈又宠溺地说:“慢点跑。”

“跑慢点就追不上你了嘛。”南浠勾着他的脖子,眨眨眼睛,“而且人家想你了。”

竹北仿若透过暗下来的光听到了南浠撒娇的声音,和外人眼中骄傲跋扈的女王形象完全不符。

男人似乎轻轻笑了下,单手解开风衣,把南浠裸露在外的长腿裹进怀里,眉头轻蹙:“吸烟了?”

这三个字很轻,沿着安静的夜色送入竹北耳中时,有些听不真切,却并不妨碍竹北能听出他玉般质感的尾音,如风如雾。

紧接竹北就看到南浠凑近男人耳畔,不知说了句什么,又翘起长腿,指着白得发光的脚丫和男人可怜兮兮地说:“我脚疼。”

男人立刻蹲下身,一只手扶起南浠的脚轻轻按摩,柔声问:“哪里疼?”